彼岸花开

【Jason】阿格涅斯【二】

空水:

不知道这篇桶我能写到第几章
@JamesGreen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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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红头罩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有一个好处就是作为他的熟人，不会有几个人找你麻烦；而又不是亲密的人，他的敌人也不会找你麻烦。日子久了，也能很淡定喝着酒看他揍一些坏蛋，这就是一个小人物的好处。
他摘下过头罩但依然没有人知道他的样貌，不过至少知道他是黑发，下巴的线条很好看，就他的脸颊来看，可能也就二十岁上下。
不过就他上次对于饮酒年龄的回答，可能他最多也就二十岁吧。
“喝酒吧。”他坐了下来。“真是不让人安生。”
“你够年龄了吗？”
“瞎说，当然够了。”
——你看，他果然刚刚够二十岁吧？

“你当真没考虑过喜欢她？她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了。”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反而很惊讶。“和我搭讪又不能让我对她们有什么想法。”
“那你被吻那次？”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见鬼的吻我，很尴尬的好吗？”
“……你可真的不浪漫啊。”
“浪漫有什么用吗？而且那哪里浪漫了？”
不得不说，可能他真的就是个事业型男人，但的确够迟钝的。
“她们喜欢你，想和你谈场恋爱什么的，你就从来没想过喜欢上什么人？”
“并没有。”
……这么无趣的人到底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你可以试着去喜欢一个人。”
“然后让她进入我的生活？然后可能会泄露我的秘密？然后给我惹一堆麻烦？”
“你就没有信任的人可以喜欢吗？至少信任的人你不讨厌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啤酒都喝掉了。
“我还的确没什么信任的人。”他说。“我一个人单干。”
好像的确是这样，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得到红头罩的电话号码还是挺意外的，他没事的时候总喜欢低着头看手机，问他在干什么就说在发短信——能看出来，他打字速度飞快，还真的喜欢发短信。
“下周五酒吧活动打六折，你来吗？我请客。”
“啊，那天我要加班，不知道到几点才下班，还要走过来——”
“我去接你好了。”
“……你肯定会一路闯红灯然后飞快到酒吧的对吧？”
“你了解我的作风。”
“那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班。”
“你给我发短信吧。”
就这样毫无准备就拿到了红头罩的电话号码，真的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或者是惊吓。
——嘿，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信任我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复。
——你想的太多了。

虽然知道红头罩是怎么开车的，但是看着一辆汽车从街道那头一路狂奔过来，一个漂移甩尾停在大楼前面的时候还是很让人惊讶。
“看来时间刚刚好。”
——是的，这才下楼一分钟。

酒吧狂欢夜大家都喝多了，星期六不用上班，不用顾虑太多。红头罩已经把几个发酒疯闹事的从后门扔出去了，他依然在沉默地喝酒，旁边偶尔有人和他说两句话，不过也没什么人敢惹他。
啤酒，微醺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歪歪斜斜踉跄着出去的醉鬼，酒吧狂欢夜的常态。
“嘿，红头罩，你真的不考虑谈场恋爱？”
“美女，我建议你离我远点，不然你容易被我的仇家砍死。”
然后酒保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这话说明你还没喝醉。”
“我觉得我差不多了。”然而他又叫了一杯。
“我觉得你肯给我电话号码才说明你喝多了。”
“瞎说，我那天有事，根本就没喝酒。”
不知道那些被红头罩危险的魅力所吸引的人在知道他居然会特地开车去接酒友的时候会作何感想，不过这感觉真的不赖。

自那之后和红头罩的联系开始多了起来。他发短信不像一个年轻人，用各种的表情或者省略句，他总是好好的一个个单词打出来，打全了，也不用各种表情，一点都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不过幸好他看的懂那些简写，不然要改变发短信的习惯还是挺痛苦的。虽然大部分短信都是“今天去喝酒吗”“几点钟”“今天暂时不去了”之类的内容，不过至少在酒吧以外的地方有交流，还真是意外收获。
——今天去吗？
——不行。
——又要去踢谁的屁股？
——去吃一顿该死的晚餐。
去吃晚餐多好啊，为什么要说该死呢？
晚些时候他又发了一条。
——我回来了，你还在酒吧吗？
——你不是去吃晚餐了吗？
——我提前走人了。
看来他心情不太好啊，请他喝点喜欢的吧。

不得不说，红头罩只要出现在酒吧，总有一两个人会来搭讪。多数是女人，也有小部分男人。
“我戴着头罩他们怎么还会找我？”
“大概是你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危险的荷尔蒙吧。”
那个头罩看了过来。
“那你呢？”
“我当然也能感受得到。”
“我什么都没做。”
“你够性感了。”指指他的手臂。“尤其是这里。”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的审美。”
“没关系，用心去体会。”
“我只能体会到为什么他们总想和我谈恋爱。”
“你有时候挺没有自知之明的，尤其是在个人魅力这方面。”
“得了吧，哥谭还有一个布鲁斯·韦恩呢，个人魅力这种事找他就够了。”
“正常男人不都会谈场恋爱，上个床，来段罗曼史吗？哪怕不结婚。”
“你这意思是说我至少该有场一夜情？”
“……不，还是算了吧。”
“我还以为你会同意。”
“这不妥当，你需要认真稳定的关系，因为你需要那样。”
离开的时候红头罩也一起离开，他拍拍自己的摩托车后座，然后骑了上去。
“上来吧。”他说。“我送你回家。”

有几个同事说过自己喝多了带个美女帅哥回家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人赤身裸体躺在一团糟的床上的故事，比如今天。
詹姆斯在经历了上述事情后被老婆赶了出来，他痛哭流涕地跑到酒吧，痛哭流涕地喝酒，痛哭流涕地抱着柱子说艾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过看他醉成这样，艾玛大概明天也不会让他进门了。
“他抱着柱子干什么？”
“酒后乱性被老婆赶出来了，你来之前他抱着我嚎啕大哭。”
红头罩盯着詹姆斯看了一会儿，坐下来，点了一杯无冰威士忌。
“为你的太太干杯。”他对詹姆斯说。
“你真的讨厌这种人啊。”
“约炮就约炮，找什么酒后乱性的借口。”
“什么？我还以为这都是真的。”
“男人喝醉后是硬不起来的，你没在喝多后试图做过？”
“……对不起啊，对于一个单身来说，喝多了之后只有睡觉这一个选项。”
一点都不同情詹姆斯了，也不同情那些同事了。
“你可不能这样。”红头罩。“你看看这后果。”
“我也没想这样，再说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被扫地出门。”
“我会把你从车里赶出去的。”
“那还是算了，这可比被老婆赶出门凄惨多了。”
红头罩居然笑了。
“是吧。”他说。“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