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

【Kontim|Damijon】Freya「4」

祈麒:

#梗概：兽人魔法的弱点是所爱之人的摇篮曲。

1

邦联，大都会。
几年前。

“我明天就会去泰坦了，以后就不能陪你玩了。”Conner坐在城堡顶楼房间的椅子上，兴奋地晃着腿，带着压力的黑色训练衣穿在他身上可以完美地显出他的肌肉线条，不过坐在他对面的人看不到。

他动了动耳朵，在自己手上的羊皮纸写他想说的话。
「很好啊，你一直都想去。」

“还是不试试开口说话吗？”他可惜地看着羊皮纸上没有感情起伏的文字，也跟着抿起嘴唇。

Jon的指甲用力抠着自己的手背，等了很久才动笔写他的回应。
「那个被冻上的花园和小金就是开口的结果。」

“父亲说他教过你如何运用你的力量。”Conner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蹲下，从他低着的头里看他的眼罩，然而魔法的透视仍然穿不过铅，他失望地叹口气，“只是你…过不了自己的心结。”

Conner很希望能见到Jon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生活，这是他离开之前唯一的顾虑了。
两人沉默一会儿，他又建议道：“或许你可以试试想想什么轻松的东西，你喜欢的…”

男孩听到“喜欢”这个单词突然抬起头，手怯生生地伸过去拨下眼罩的一角露出四分之一个蓝色的眼睛，他用自己眼睛的一小部分看着Conner的眼睛，过了几秒钟又眯着眼看他脸的轮廓。


然后他慢慢开口，牙齿还保持着咬着的状态发出一点点声音：“Conner，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什么？当然没有。”Conner睁大了眼睛，伸手揉着他弟弟的头发，露出欣慰的笑，“不过很好，你可以说话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可以说更多的。”

他知道Jon的话不是疑问也不是试图和他交流是在第二天。
泰坦的初代团长，当时已经是夜翼的那位前辈将他的弟弟，新团长Tim Drake介绍给他的时候，他才知道，那是Jon送给他的预言。

他有喜欢的人了，就在他问他的转天。

2

“他会唱摇篮曲吗？”

这是Conner和Jon提到他喜欢的人的时候，Jon问他的话。

他当时趴在桌子上，困怏怏地打着哈欠，说完这句话安静的让Conner以为他睡着了。

“摇篮曲…可能每个人都会唱？”Conner挠挠头，看着被他打乱在桌上的羊皮纸，上面画着一个人，Conner本以为他画的是他自己，可仔细看那个人穿着他从未见过的一种披风，看上去像个骑士。

而且这个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哨子，手上还牵着一头红色的龙。

“这龙画的真像蝙蝠。”
胖胖的，圆滚滚的，如果无视它尖锐的牙齿真的很可爱了。

那是一场飓风。
泰坦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可是在Tim的预料之外出了纰漏。
他们陷入了绝境，Conner第一次灵感全开，变成了完整的一条龙。他带他们逃出了困境，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法了。

龙在头顶盘旋，它发出的悲鸣像在哭喊，它毁了城镇毁了森林，每发出一声龙息都是神在肃清一次土地。
它比被他伤害的人痛苦。

“你不是龙。”

那个人站在空旷的土地上，扔掉了自己身上的铠甲和魔法石。他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做过的最愚蠢的行为了，甚至他还小的弟弟都不会做出这种事，除非疯了。
时间仿佛回到了肃清时代。那时候的人畏惧龙，他们用尽一切贪婪的办法抓住它们，伤害它们，只是为了自己不用听见那如咆哮一般的呼吸。

慌乱飞行屠杀的野兽疲倦地松开翅膀，它降落在那个人在的土地上，他们的周围是龙息烧出的火苗，它们向上窜着聚集着，仿佛努努力就能够到天空。
Tim向他走过去伸出手，他渺小的身影在龙的眼里该是一触便碎的。
像手心上的一小块玻璃。
这块玻璃开始用笑容分割他手上的血脉纹路。

龙漆黑的眼珠里映出他的影子，他黑色的头发在火里倒映出火焰色的光。
“没事的，Con，你不是龙，你是我的巫师，你永远是Conner Kent。”

它伸出爪子，在锋利的尖碰到他的脸之前停下，它的臂膀像被分解一般掉在地上，它的身体碎成一片一片，最后剩下的那部分安详地落在了Tim的怀里。

然后他的骑士给了他一个吻。
他的声音停下了那场飓风。
他让无所适从的龙睡得像个孩子。

他会唱摇篮曲吗？
他会的。

3

一个月前，大都会。
庆祝晚宴似乎要持续好几个晚上，功勋的主角们有几个渐渐散去，剩下的则是烂醉如泥地睡在宴会厅里。
他们在享受着他们半年的第一次休息。

Conner打包了几种点心去了顶楼的小房间，他的弟弟，好久不见，虽然才十几岁也已经长得很高了。

“晚宴上有你喜欢吃的那几种零食，我给你带来了。”Conner把点心放在桌上，Jon正安静地在羊皮纸上写着字，他的字也变得更好看了。

「你去看看父亲吧。」

Conner看到他的要求起身准备走，他的国王今天一天都没露出凯旋该有的笑容。

“Conner，”他突然叫他，用羊皮纸挡着嘴，歪歪扭扭的眼罩又把他的眼睛放出来了一点点，这次也是清透的蓝色，没有他怕的热流也没有红光，“如果要出远门，能带我一起去吗？”


“这也是预言吗？”他问，他刚刚经历一场远征，王国没有安排骑士团出行的计划，他现在也没有。
可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因为他太难开口。

但是男孩只戴好了自己的眼罩不再说话，还举着刚才的羊皮纸催他快去看看国王。

4

这是Damian今天第二十次试图偷偷摘他的眼罩。
而且这次成功了。

“Damian！你太幼稚了！”男孩扶着眼睛，开口说他今天的第三句话。前两句也和这句一样。
“你还会说什么？”Damian凑近他，额头贴着他扶着眼睛的手。

他会成为一个巫师。
像他的父亲，像他的哥哥，可以用伟大形容的那种。
他也会拥有一位骑士。

“我…我恨你！”他被偷了眼罩气的直跺脚，抓着Damian的兜帽催他快点还给自己。
“嗯，果然你说的比写的好听。”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