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

【Kontim|Damijon】Freya「6」

祈麒:

#梗概：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在赌博。
#注：分成AB面了，A是提乔组，B是康米组。

A

中立王国。人鱼之乡。

“或许我们该往沿海的地方走。”Tim看着手腕上的指南针，因为人鱼的磁场它正混乱的旋转着，“毕竟那里有人鱼。”

他不确定地说着，眼泪的来源是这里没有错，他希望能找到它们和人鱼的共通点，他的情报现在只剩下这一个线索了。

「Conner和Damian会去哪儿呢？」

虽然他们没有面对什么危险，但是他们也有着需要一路担心的事情。Jon的沉默也加重了Tim的这份担心。

“他们会去任何地方。”Tim试图和他解释，可却让他觉得越是解释他们的安危就越让人担心。
他不是巫师，空间魔法只是他们极少时候会用到的一种魔法工具，它们用巫师的灵感炼成，带着巫师的血和魔法，比魔法石稀有很多倍。
他也只找到了两颗。

「也可能直接回到大都会吗？」

Jon显得比他乐观一点，他推了推自己的眼罩，也放下了斗篷的帽子，让脸能接触到还算明媚的太阳光。

“嗯，也可能直接回去……也可能会到更危险的地方。”Tim犹豫了一下，看着Jon平静的表情还是决定和他说出口。

「我现在不能听到Conner了。」

他低头等了一会儿又在羊皮纸上写道：

「而且我什么都看不到…」

Tim半蹲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低着的头下看着他的眼罩，像是在找着什么新的表情，又好像他可以透过眼罩看到他的眼睛：“没事的，也不会有事的。”
他冲他笑着，笑容穿透了铅进到了他的眼睛里。
Jon被他的笑容牵引着也笑了起来，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泰坦里所有人都喜欢他了。
当然，他哥哥尤其喜欢。

“我们去完成我们能做的。”他重新给他戴上了兜帽，低头帮他整理斗篷的时候还看见了一直安静挂在他脖子上的白色的哨子，他悄悄藏起了脸上的笑容，“我们去找人鱼。”


这儿离邦联的亚特兰蒂斯非常近，也就是隔了一片海域，潮湿的味道灌溉着整座城市，这里的人们闻着海风味入睡，他们淳朴且安逸。Tim本以为这里不可能出什么事，直到走的越靠近海Jon越虚弱，最后差点摔在一座高塔前，他才知道他们找到了东西。

“看你的样子，应该有不少吧…”Tim问他，看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点点头。
“我们得进那座塔看看，你介意我抱着你上去吗？”他从腰带里拿出百炼索，在他眼罩前比划了一下。 Jon突然笑起来，他点点头张开手让Tim抱着自己，两个人一起荡上塔顶。
刚落地Tim就被一股巨大的海腥味逼得差点失去嗅觉，他托着Jon的肩让他站稳，捏着鼻子带着他往深处走。

他们还要躲开在塔里来来往往的人，通过对他们说的话和行为的判断，Tim渐渐摸清他要的资讯。

“他们在捕猎人鱼，杀了它们以后拿到眼泪卖给其他的国家加工，大部分被我们阻止了。”

他听了一会儿又蹲下拉着Jon的领子：“我知道你现在很累，没关系的，这里没有魔法石只有眼泪，我们把原材料毁掉，把人鱼放走就可以回家了。”

Jonathan听到“回家”这两个单词突然皱着眉头把眼罩扒下来，眯着眼睛看着Tim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制服，到他的手和他的武器，最后把目光又落回他的眼睛：“Nightwing回到哥谭了。”

Tim仔细分析着他话里的每一个单词，Nightwing已经很久不在哥谭活动了，他会离开布鲁德海文一定是因为国王叫他回家，而国王会叫他回家的原因是…

“你是想告诉我，针对大都会的战争要开始了吗？”

Jon点了点头。他开始喜欢Tim了。

Tim贴着墙站起来，让Jon躲在自己的披风底下：“在回家之前……我们得在这儿帮助他们，我们必须得毁了所有的眼泪。”


他们摸索着偷偷地一层一层地往上走，越往上海腥味越重，Jon的腿也越来越无力，但这些都只意味着他们越来越接近他们的目标。

他们溜进了最里腥味和血味最重的房间，打开门Jon就差点吐了出来。

人鱼，到处都是人鱼，活的死的，它们被关在不同的铁笼子里，甚至尾巴上都要缠着锁链，它们见到有人打开门第一个反应是惊恐的缩成一团，Tim的脚底下还躺着刚死的一具人鱼的尸体。

Jon后悔自己摘下眼罩了，他现在希望自己可以失去五感，如果不是Tim还扶着他，他可能就要因为这场景加上石头的作用直接倒地长眠不醒了。

“可怜的孩子。”一个小女孩人鱼突然在那团尾巴中间探出头，看着Jon痛苦的样子轻声开口，“眼泪让你很难过吧。”

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透明的贝壳项链从铁笼里伸出手：“这个送给你。”

“人鱼的能力，三十分钟的隐身魔法，可以藏住你身上所有的巫师的气息。”

Jonathan伸手结果那条项链，它到了他的手上就突然消失，但他仍可以感觉到它的重量在自己手心：

“谢谢…请问…”

“I'm Nobody”女孩子歪歪头，给了他一个笑容。

门外靠近的脚步突然急促起来，房内的所有生物都突然打了一个激灵，Tim先是撬开铁笼，然后马上敲着自己的脑子思考有什么可以把人鱼全都放出去的办法。
浪花声从房间里唯一的透气窗钻进来，Jon戴上了那条项链听着它和哨子的碰撞声，突然问：

“Ti…RedRobin，海离这儿有多远？”

Tim看了眼窗外：“不远，这座塔后面就是海了…你想干什么？”

Jon握着拳头念道：“Tsunamia…”

房间的砖块动了动，几滴水从黑色砖块的缝隙里流出来。
脚步声更近了，Jonathan的指甲扎进了手心：“Tsunamia！”

他的眼睛变红，活动的砖块突然像烟花一样炸开，它们空出的位置流出了大量的海水，瞬间盖满了整个房间，但是他的魔法还在继续，海水面上涨动用它全部的能量钻出新的空间，它找到了那个透气窗，一股脑地冲向它，巨大的压力冲破了塔的承重墙，他们顺着向海的水流直接从顶楼掉了下去。

整座囚牢的塔瞬间随着回到大海的人鱼碎成一块一块的砖，Jon呛了两口水在海上挣扎着，他不会游泳。

Tim拉着Jon的腰，逆着海浪的方向往回游，等他回到岸上的时候他也呛了水并且完全脱力了。
他看了一眼那位刚毁了一座楼用一句话制造了一场小型海啸的大巫师，他正仰躺在沙滩上闭着眼，脸扭成一团几乎是动用了全部的五官在呼吸。

…这的确是最简单最笨的方法，不过它真的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无论是人鱼，眼泪还是制造者全部被扔进了大海，将罪行全都推给了海洋。

“你真是…不会游泳就考虑清楚再用魔法啊…”
Jon听见了，脸上露出一种Tim没见过的笑。
那笑容很得意，像是得到了他的夸奖。

…和你家的人一模一样。

B

邦联之外，反魔法王国慧河。

“只能说Drake把他半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在这一次了。”Damian躲在一条巷子里，他对面是同样躲着并且看起来有点虚弱的Conner。

“居然直接给你扔在了批量制造魔法石的工厂。”他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他第不知道多少支蝙蝠镖，“我要是被传的离你再远点你就交代了。”

他们都脱下了藏身的斗篷，Conner穿上了他训练用的紧身服，Damian露出他有“R”标记的骑士战甲。
他们不准备再藏了。

“他们靠近了。”Conner动着耳朵，右臂保持着作战状态化成了狼爪。

Damian看着他用的魔法突然说：“我还真挺好奇你能不能变成像猫狗一样的小动物。”
Conner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但对战斗又没有帮助。”

Damian嘴角突然不怀好意地翘了翘，握紧了手上的铁棍准备和Conner一起进攻：“那得看是什么战斗。”

他们两个同时冲出巷子，Damian的武器先头打昏了带着魔法石的刺客，把他们身上的石头全部收进铅盒，Conner挡住了Damian 身后的偷袭，并用他的兽爪解决了不带着魔法石的敌人。

Conner在他整理魔法石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什么，转头看向Damian：“有部队在往大都会聚集。”

“真的要开战？”他蹲在地上看着魔法石的成色，它们很新并且纯度不够，更厉害的在那个他们刚刚逃出来的工厂里，这里的原料是从另外一个到处都是人鱼的国家运来的，并且还在运往更多的地方，“好的坏的？”

“不确定。”Conner皱着眉头，他只能听见马蹄和装甲的声音，他们正往大都会聚集，可身份却是很难可以用听的听出来的。

Damian撇嘴，收好了所有的魔法石：“起码能被你听到的部队应该没带着魔法石，姑且认为是好的吧。”

“我们得替那些巫师解决这里的石头。”Damian看向喘息仍然受着魔法石影响的Conner，烦躁地眯起眼睛，“刚刚那个工厂，我们得毁了它，而且其他国家的工厂也要一起毁了。”

“可魔法石很难靠近…”Conner挠着头，尽力地感受着阳光让自己恢复。

Damian突然想起了能让人鱼的眼泪裂开的龙息：“如果你变成龙，可以直接毁了这些东西吗？”
Conner点点头：“龙可以…但是…”

他从来没在没有Tim的时候完全打开灵感，如果失控那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可能会伤害到普通人甚至是Damian。

Damian看着他的脸，从表情里像是找到了他顾虑的问题，他冲他挥了挥手上的铅盒：“放心，真的控制不住了，我会直接用魔法石杀了你的。”

“……你这还真是很鼓舞士气的话啊。”


“工厂外面把守的人没有破绽…我们怎么过去？”Conner用透视魔法观察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表示他们不能硬闯，而且里面都是魔法石，他也不能飞。

“变成猫，不对，老鼠…不对，变成你能变的最小的东西。”Damian摘下披风上的帽子，指了指自己的披风，挑了挑眉毛，“躲在我的斗篷里，我带你‘飞’进去。”

Conner现在明白他所谓的“得看是什么战斗”是什么意思了。
听说这个孩子从小在刺客联盟长大，他学到的不是如何去当一个骑士，而是如何获得胜利。Tim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非常讨厌他，然而他有的时候却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足以优秀到成为国王的骑士。
Tim会带他出来，也是因为相信他的。

Conner在他肩上趴着，他变成了一只小型蜥蜴，Damian趁着那些把手的人不备从另一侧进入了工厂。

放眼过去全是透明的人鱼眼泪，偶尔混进几块成型的纯度较高的魔法石，十分稀少。

“准备好了吗？”Damian把他从肩上放下来，小蜥蜴感受到了魔法石的影响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变成了人形。

Conner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站在那里等他的表现。

“如果真的出事，一定杀了我。”他说，突然咬紧了牙齿。

他的脸最先变成流线，咬紧的牙慢慢伸长，他抻直了脖子，龙鳞像是被释放的一场海浪一拥而上地覆盖了他的身躯，他的眼睛从开始的透亮变的深邃，手扶在地上，骨骼瞬间增长，他的背上长出了如同一座城墙的翅膀。
龙咆哮一声飞身上空，冲破了工厂昏暗的天窗，Damian向后退了两步，握紧腰带里藏的铅盒。

愤怒的龙息吐在魔法石上，脆弱的原料被毁成了渣，剩下的几块纯度较高的魔法石也出现了裂痕。
Damian被他翅膀扇出的飓风甩出了几米，他看着本来发光的魔法石暗淡下去，连同那座工厂一起成为了废墟的一部分。

“Conner！”Damian叫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听见，龙似乎真的听见了召唤冲他这边飞过来，他心里默念了几百次千万别出事，否则他真的要把那把刀扔出去了。

龙在他头顶上盘旋着，迟迟不愿降落，Damian盯着它，随时等待着他不到最后不会选的那条路。

“Conner Kent！”他又叫了一次，龙缓缓地降落在地上。
漆黑的瞳孔盯上Damian的眼睛，只等了一会儿，龙的的翅膀便解散在了半空，它的爪子变回了大都会那位王子宽厚温暖的双手。

Damian松了口气向他跑过去把半跪在地上的他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帮他呼吸得顺利一点。

“做得不错，我不用杀你了。”

Conner平复着呼吸笑出来，伸手揉了揉Damian的头发，像他常对他弟弟做的那样。

TBC
我总有种感觉，小乔和康都会成为和大超一样的战损之神_(:з」∠)_
本章意义在…四个人的成长;-)